大殿之外,真来甲士。
如狼似虎而来,好似真要打人。
蔡攸心中大惊,面色煞白,浑身一缩,就是一语:“哪里有殴打国使之事!”
李察哥更是凶恶来说:“杀国使倒是不好,打国使,有何不可?”
蔡攸闻言,脚步就动,只是脚步一动,左右一看,这是西夏的皇城宫殿之中,这往哪能跑,进宫面见国主,也容不得蔡攸带那些铁甲护卫入殿。
只看那甲士如狼似虎而来,蔡攸连连大喊:“不可打,不可打也!”
李察哥大声一呼:“打,往死里打!”
蔡攸立马转头而去,躬身就下,面容煞白之间,口中出得哭腔一般:“国主,不可殴打使节啊,不可啊,也听得国主乃读书之人,有辱斯文,有辱斯文……”
蔡攸躬身下去了,就听得头前李察哥之声:“哈哈哈哈……哈哈……笑煞人也,笑煞人也!陛下,你看这宋人,国使,只道是那书里说的,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,还想见识见识……可惜可惜!咱见识不到啊……”
蔡攸抬头来,面色一沉,哪里还不知自己被人捉弄了?
再看左右,一个个嘲弄的脸,一声声嘲笑之语。
“宋人多如此,那刘法倒是个汉子,可惜,刘法死在晋王之手!”
“宋人之兵威,那着实是个笑话,与辽战一败涂地,与我大夏战,损兵折将,也就做点偷鸡摸狗趁火打劫之事罢了……”
“此人一个懦弱之辈,却还有胆来我大夏大言不惭,笑煞人,笑煞人!”
“色厉内荏,言强气弱!”
连那国主李乾顺也在轻笑,那些来的甲士,自也被李察哥摆手挥去。
只留得那蔡攸还在当场,面色之上,如丧考妣。
李乾顺开口来:“走吧,莫不成,当真还要着甲士来把你打将出去?”
蔡攸满心是乱,当真转身就走,脚步着实不满。
却是蔡攸一走,那朝堂之上,国主李乾顺面色就沉,李察哥面色也沉。
李乾顺开口来:“怕是宋人真要起兵再来。”
李察哥点点头:“陛下勿忧,这些年,有事也好,无事也罢,宋人之兵,不也都要来吗?来得多少次都算不清了。”
国主李乾顺点着头:“是啊,得罪也好,不得罪也罢,宋兵总是要来的。只是此番,还要去发兵去救那辽之西京,诸位议一议去……”
晋王李察哥只管来说:“那西京本是坚城,想来城防坚实,可先派李良辅将军带五千兵前去支援,以为牵制,且看战况走向如何!”
李乾顺点了点头:“如此也可!”
李良辅上前躬身:“臣得令就去!”
却是萧合达也来开口:“陛下,晋王殿下,末将本是契丹,愿领兵同去!”
国主与晋王对视一眼,晋王来说:“你就先不去了,你守夏州,此时也当回夏州去,万一宋兵真来,你夏州乃是前线重镇,一定要守住才是!”
不让萧合达去,国主与晋王心中所想,也不简单,事情复杂,局势还待两说,所以进退要自如一些,怕就怕萧合达这个契丹人去了,会影响李良辅的决策,难以进退自如。
萧合达略显失望,却也躬身点头:“遵命!”
本是朝会,事也议完,散朝而去,李良辅自也被留了下来,自家陛下与晋王,还要面授机宜,自就是那进退自如之事,小国生存之道。
蔡攸出了皇城,第一时间回到驻地,只管一通呼和来去,行李上车,转头就走,赶紧走,这蛮夷之地,真不是文明人该待的地方。
只管是百万披甲来打,这些人畏威而不怀德,只管打得满地找牙,自就跪地求饶了。
快走快走,君子不立危墙之下!
上车走,出兴州城,只看得左右百十披甲骑兵,蔡攸心中才稍稍有安,但也不多,不免就问:“你家小刘总管可就在平戎寨等候接应?”
那窗外其实点着头:“回大学士,正是!”
“可说会出多少里来接?”蔡攸又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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