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如此甚好,有老种经略相公在东,我自在西,只待老相公势如破竹,我自出击往北,白马川,灵州川,上去就是黄河,兴庆府不远也!”
说的都是战略,都是美好的谋划。
真要成,那也还是军汉们一刀一枪去拼,拼得赢才有得说。
但战略定下了,苏武心中之忧,就先去了一处,再看执行的情况了。
却听种师道来言:“我弟师中,当也愿去!他昔日也在军中,正是刚刚入军伍不久!”
“好好好,再好不过!”苏武更喜,带着六七十岁的种家兄弟去报仇,报四十年之前的仇,这种感觉,苏武莫名觉得心中一团热火在起。
苏武也看得种师道刚才红着的眼眶,此时早起神采,却是神采刚起不久,种师道忽然来问:“苏帅,此番伐夏之事,当真能成行?”
“放心!”苏武胸脯一拍,只道:“定然举国之力,起这一战!”
却是种师道的目光里,还有几分怀疑,刚才说得那么多,此时许也怕心气起来了,朝廷却又不愿打。
苏武不多说,只道:“再过三两日,老种相公也班师就是,早早回去准备!”
“好,老夫自回去准备,只等你的消息就是!”种师道点头来。
苏武心中,也不仅仅是让种师道回去准备,便也想着种师道早早回去,万一姚平仲有什么不顺利,要往环庆而回,种师道应该在环庆才好。
免得种师中不知道情况,真坏了大事。
两人谈罢,已是深夜,苏武送着种师道回营,一路一直送到。
再回来,抬头看,月朗星稀,宇宙之大,前路漫漫,苏武叹息一声,叹去的是满身的疲乏与压力……
江南之军,王禀王荀……
河北之军,李纲索超张清……
河东之军,关胜……
这河东之事,这太原……许王禀最好还是要去太原,一来防备女真,女真南下,西边不外乎大同、雁门关、太原一线……王禀去坐镇,护住河东!
这事,要与枢相童贯禀奏商议了,以军事来想,如今大同正在苦战,也怕辽人残兵南来,王禀去太原,当是不难。
京东……不必说了。
现在,西北……西北得谋好,得谋成!
如此,天下军心,可归一人,哪怕不是那军事权柄皆在一手,军心只要归在一人,忧患自就不多。
好几日去了,也不知姚平仲行到哪里了,苏武再次眉头皱起,抬头去看那皎洁之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