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为向导之类。
游骑又带人回,这回不是杨可世溃兵,而是那怨军郭药师,他自也是兵败在走,与游骑碰上了,自第一时间来拜见苏帅请罪。
那郭药师也打了马,在百十步外便已然下马,脚步飞奔往前,奔到苏武面前,跪地就拜:“死罪死罪,末将死罪!”
许也是郭药师看到一旁正在收敛那砍头的尸首……
“起来吧……”苏武大手一挥,郭药师不算败,他只是没攻陷城池,谈不上什么大罪。
郭药师却还不起,只管来说:“是末将一时贪心,是末将没有第一时间派人回报,是末将没有稳住阵脚,末将大罪!”
郭药师这心态立马就不同了,他此时也知道了苏武骑兵大胜耶律大石,更把萧干之兵围困当场。
反复之人,自有他生存的手段与方式,如今更是刚刚归附大宋,头前夸下海口又做不到,且不论罪责大小,只管态度端正,连连请罪就是。
苏武只管再抬手:“起来说话!”
那郭药师还不起来,只管再磕头:“末将罪该万死,罪该万死啊,贻误战机,罪不容恕!”
苏武竟是当真上前几步,把郭药师扶了一扶:“奋战而功不成,说不上多大罪责,贻误战机,那战机也是你搏命而来,是你搏出来的意外所获,本也不在计划之中,至于你罪责大小,容后再议。”
苏武还是要做个姿态,此时此刻,燕云东南北三面,还有州县许多,这个姿态不是郭药师多么堪用,而是那些州府还待归降……
苏武早已不是一个简单军将,而今政治手段也该是信手拈来了,礼贤下士,善待降将,都要做个姿态。
郭药师被苏武扶了扶,还要磕几下,才来起身,这便是他自己的生存之道,如此再来说:“拜谢苏帅大恩,我郭药师从今往后,定为苏帅牵马坠蹬,百死无悔!”
苏武点点头:“你我皆是汉人,而今同属大宋,定还要忠君爱民!”
郭药师岂能不喊:“天子仁德,加之我身,无以为报,唯有一死!一死以报天子之恩!”
上道,极为上道!
苏武点头:“郭渠帅拢了人马,速速扎营,且吃罢饭食,早早休息吧!”
“再拜苏帅!”郭药师这一套来,那是态度端正得无以复加。
“且去就是,不必再多礼了……”苏武还有笑脸。
郭药师又岂能不再拜?拜了几番,再慢慢退去。
苏武身后大军,已然依次在扎营,有散的,有还在军阵排列的……
吃饱了再排队列的,又有散了再去吃饭的……
只管是辅兵忙碌不停……
苏武在等……
燕京城内,耶律大石与奚王萧干,已然见到了李处温。
先说的战事情况,李处温听得是眉头紧蹙,头前去雄州,耶律大石就说苏武麾下好军伍,而今真战一场,着实就是明证,宋军当真不可小觑。
这个事情,在李处温心中,自也很重要,这对南附之事意义不小。
李处温一时复杂得紧,既不知是该喜呢,也不知道是忧。
只待战事情况说罢,耶律大石与萧干便是对视一眼,稍稍有些犹豫。
但在李处温听来,这战事还没说完,这不正是萧干步卒赶到,对峙而起吗?便问来:“嗯?正是大战呢,后面呢?”
耶律大石答一语来:“还没打……”
“此言何意?”李处温有些没听懂。
耶律大石不犹豫了,说道:“对峙之间,那宋人主帅苏武,忽然请我一叙……”
李处温心中更是复杂,战事没打,见了一面,然后两个领兵之人出现在他面前了,他自也聪慧,无数猜测就起……
耶律大石又叹息一番,再到:“许相公此时也猜到了许多……”
李处温当真点头,就问:“是个什么条件?”
耶律大石慢慢来说,时不时也看看李处温的反应,也与萧干对视一二。
说来说去,算是说完了,耶律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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