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武心痛不已……
也深深叹气,再看对面,对面那气氛里的悲怆,苏武远远的感受得到,甚至也能想象,南宋末年十万军民追随天子赴死的时候,大概就是这种悲怆……
历朝历代,许都有,每每国破家亡,大概都是如此吧……
远方,再起烟尘,苏武倒也不惊,他也猜得到,那是头前燕青察知的出城之辽军,多是步卒。
辽国燕京周近,除了耶律大石这一彪,已然没有可用之骑了。
步卒到场,面对苏武还有的五千骑,其实没有什么威胁,步卒与骑兵,在这般野外战场上,不可比。
不仅仅是战力不可比,而是步卒压根就拿骑兵没办法,只要入了战场,来打也追不上,不打又跑不脱,步卒一旦散乱,不外乎骑兵砧板上的鱼肉。
辽军步卒来了,苏武便也回头去看,果然,也看得烟尘在起,他的步卒也来了。
这决战,其实胜负已分。
耶律大石也在往后看,萧干来了,他只能叹气,本是想定之事,只管先击溃宋军一部,让宋军惊慌失措,让宋军慌乱起来,再战,骑兵也来,步卒也到,如此,再战,许都不需要再战了,宋军自是一溃皆溃……
到头来,一切都是一场梦。
怎么就不行了?
梦醒时分,耶律大石转头去看,那队列左右排开,严整非常,正在靠近,一万五千余人,着实满地都是,看起来威势不凡。
这威势,在计划里,合该把宋人吓得屁滚尿流……
但吓不住了,对面那骑士,好整以暇就在那里,好似等着一般,哪里有丝毫畏惧之感?
萧斡里剌开口来说:“林牙,还如何战?”
都已经这个局面了,还如何战?耶律大石一语来:“死战!”
萧斡里剌点点头,抬手去指对面前方:“南贼的步卒也到了,倒是不知多少……”
“自是比咱们多得多……”耶律大石无力一语,心中再也没有了丝毫侥幸,只是说来:“斡里剌……”
“嗯?”萧斡里剌应着。
“你我……许是生不逢时!”耶律大石如此一语。
“如何说?”萧斡里剌问着。
“若是早生百年,你我这般死战,天下之大,我契丹哪里去不得?天下之大,哪里还有我契丹之敌手?”耶律大石慢慢说着。
萧斡里剌咧嘴一笑:“林牙,那是不是咱早生百年,宋也就没了?”
“想一想罢了……”耶律大石其实是在自我安慰。
“林牙,咱们今日,还活吗?”萧斡里剌陡然来问,他之忠心,自是无以复加,死活之事,便也问耶律大石,这辈子,他都如此。
所以,历史上的耶律大石,凭借二百骑,还能造就地广万里之西辽。
耶律大石前后看看,左右看看,也问一语:“你还想活着吗?”
“你想我就想!你若不想,那就罢了……”萧斡里剌此刻,当真有一种洒脱。
“活着,活着那咱去哪呢?”耶律大石之言,其实还是悲伤,天下之大,哪里还去得?
南有宋人,北有女真,东是大海,西……西是如丧家之犬的耶律延禧,近一二日,也有情报回来,那女真大军好似已然从北边草原边缘往西京去了,追着耶律延禧在去。
活着,还有哪里能去?回燕京城?燕京城许明日就破……
“林牙,咱们去西边,先去寻……头前那个陛下,也听说陛下也在拢兵,许还有一战之力,若是陛下当真拢得起来兵马,正也是咱们用武之地……”萧斡里剌说着。
耶律大石点点头:“我想过……但我心中,似也知道,那位陛下,非雄主也!若真想……唉……怕是不成的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萧斡里剌,似也认同此语,那位陛下,不成的……
耶律大石去看身后,一万五千余步卒已然就到,正在身后三四百步之处整队。
萧干显然也是无奈,他得令之后,飞奔而来,麾下军汉,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,到场来,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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