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要食言啊!”说着李纲眼眶都在红润。
苏武认真点头:“只要不死,年年有捷!”
“好!君子之约,一言为定!”李纲伸出一只手掌来。
苏武握了上去,握在李纲那只君子之手上,摇晃几下,话语朗朗:“天地为鉴,日月昭昭,再复汉唐,不死不休!”
李纲竟是当真有热泪在淌,把苏武的手抓得紧紧,激动之间稍有哽咽:“读书三十载,史书列如麻,每每读来,那些悲哀之事,一说耿恭十三壮士归玉门,还说高仙芝败在了怛罗斯,又说归义军白发苍苍举唐旗,每每念及,无不泪湿满襟……苏学士,此生遇你,人生大幸!”
“不说这些,回宋,厉兵秣马!”苏武简单一语,却是心中也有激荡,李纲之辈,竟是也能如此动人心弦……
两人手掌一握,就也好似在军中汉子往地上一跪,不免也是一种誓言。
李纲点着头:“回宋,你去厉兵秣马,我去斗那奸恶!”
苏武心中有语,厉兵秣马我是真有,斗那奸恶,你怕真不行……
岂不是悲戚?
倒也不言,走吧……
来时万般担忧,归时脚步轻快!
漷阴也好,武清也罢,渡过海河,就是河北最东之沧州。
沧州在宋,是什么形容词?
苦寒之地也!曾几何时,沧州也变成了苦寒之地。如此苦寒之地,牢城众多,大宋百姓犯罪,刺配沧州就是重刑!
其实此时此刻,沧州还能当养马地,大宋以往当真在此养过马,乃至后来,金国与元朝,也把沧州当做重要的牧马之所,为何?
因为沧州此时,沿海与沿河,有大量的生态湿地,水草丰茂。
当然,比起草原与河套等地,沧州并非一个养马的绝佳之选,能养的数量也绝对不会太大,但矮子里拔高个,这里当真算不错。
苏武经过沧州,不免也想着这些,他的马,越来越多了,圈在东平府,权宜之法而已,不是一个长久之计。
若是想要长久繁育保育,眼巴前,沧州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
换句话说,苏武的触手,要往沧州伸一伸了,沧州也近。
过了沧州,就是棣州,就是齐州济南,齐州过去,就是东平府了。
怎么把触手伸到沧州来,倒也不难,只管是战事,战事但凡真正开始运作了,一切都好说……
沧州这一条线,岂能不是京东军粮草补给的重中之重?
顺带养点军马算什么?
只管把这件事记下来,写在备忘录上,不能忘了操作,只等时机。
再回大名府,只当是苏武把河北巡边之事就巡了一遍了……
梁中书依旧是东京留守,这回再来,可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。
连招待的礼节都没有了,苏武倒也不意外,只管自己寻地方住下,然后,再去拜会一下卢俊义……
其实,是私下里再见一见索超。
卢俊义家私密之小厅内,索超皱眉不止,更也在说:“哥哥,这回可麻烦了……”
“有什么麻烦?”苏武问。
索超在答:“你此去好些时日,便不知晓,前几日,梁中书在衙门里召集诸多军将虞候,还有不少两衙官员,震怒不止,说是要严查在座之人,说有人吃里扒外云云……”
索超眉头紧锁,那梁中书要查出来的吃里扒外之人,自就是索超。
便也是头前李纲发到东京去的弹劾奏疏,显然内容不知被多少人看过了,蔡京又岂能不知道?
梁世杰岂能不震怒?若是没有人为李纲提供这些机密账册,又岂能会有此番弹劾?
苏武便是开解:“不急,事情隐秘,兄弟只管安心,除了我之外,便是那李御史都不知道账册来自何处!”
索超要的就是这句话,他担忧不已,此时听了之后,稍稍松快:“如此甚好,还是哥哥行事缜密!”
“那李纲,也不是无胆之辈,这事,便是谁来,他也会一力承下,牵扯不到你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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