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难……其他人倒也还罢了,一个是真定知府赵野,一个是大名府留守梁世杰……此二人,怕是不好相与……”
苏武懂了,得干他们。童贯与王黼,交换了利益,苏武要帮王黼干这些事,这些事,不外乎也是官场之倾轧。
王黼头上有一座大山,就是蔡京,乃至蔡攸,不把蔡家弄下去,王黼的日子,怕是也不好过。
但王黼自己也不能或者不敢与蔡京当面开战,不免就想到小动作,苏武就是王黼的小动作。
童贯要什么?要一个可以商量谋事的人,对于伐辽之事鼎力支持的人,要钱给钱,要粮给粮,王黼显然就是这个人。
如今童贯与王黼,似乎有了共同利益,短暂联合起来了,为的就是燕云。
苏武点头:“下官明白,一定好生与真定府还有大名府的二位去拜见。”
王黼闻言,很是欣慰:“好,如此甚好。”
苏武也问一语:“倒也不知秀州知州李纲之事,王相公可有知晓?”
如今,苏武也慢慢进入状态了,也是进入身份了,以往,他只是童贯座下一个小小军将,而今,他俨然就是枢密院里实际上的二号人物,也成了朝堂上的一方实权之人。
许多事,便也该他苏武自己开口说与谈,不必再像以往那般谨小慎微,换句话说,就是朝堂之上,有他苏武说话的份了。
王黼捋须就笑:“此人只怕已经在往京中来的路上了,苏学士倒是会选人,此人昔日为御史,以刚正闻名,此番带他同去,许还真是事半功倍。”
“多谢王相公!”苏武说道。
王黼摆摆手:“不必如此客气,这朝堂之事,说难也难,说简单也简单,你知童枢密如何与我说你?”
苏武摇摇头。
王黼便道:“童枢密说,来日啊,许他就驾鹤西去了,说你,战阵之事,最是堪用,说兵事一道,你比他还通晓,也说本相,说我,说我年纪轻轻身居高位,长久计,只要有你苏学士在朝中,那定是兵事无忧……”
这话,苏武听来,当真教人感动,着实语重心长,这已然也有托付之意,是在给苏武找后路,安排后路。
便是这一言来,王黼与梁师成两人,那自是相视一笑,显然真把这话听进去了。
苏武起身拱手:“拜谢梁太尉,拜谢王相公!”
梁师成摆着手:“教你不必如此客气,你却还是如此客气,你有才能有本事,岂能埋没?”
这话里话外,便是梁师成与王黼,接受了童贯的意思。
许也是那谭稹,着实不堪用,若是谭稹堪用,且还听话,也就轮不到苏武什么事了。
退而求其次之选,好生拉拢一下苏武,自也不错,也算是一拍即合。
苏武点着头:“既然枢相之意,下官自当尽心尽力。”
“好,极好,若非你已然婚配,哈哈……”王黼大笑,又道:“那程万里,倒是捡着宝贝了,下手也快!”
苏武也挤出笑脸来:“相公说笑……”
王黼已然起身:“本就是来讨杯茶水,未想遇到了苏学士,多说几语,还要出门去,不多留……”
苏武自是起身来送,这王黼过于鸡贼,也是小心谨慎,与苏武见一面都弄得这么隐蔽,还是苏武来拜见梁师成,他恰好也来了,想来都不是走的正门……
且还不好多待,只是匆匆一会,立马就走。
也可见,王黼其实不敢正面与蔡京开战。
蔡京经营几十年,何等根基深厚?王黼比起来,年纪轻轻,一个超晋八级,算是一步登天,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根基可言?
王黼鸡贼,也是正常。
王黼去了,梁师成自然要留苏武吃饭,言语来去,不外乎还是苏门长苏门短,这梁师成是打自心里以苏门为荣。
哪怕他只是苏轼家中送人的小妾生的一个破落户,哪怕许多人并不真信这件事,他还是以此为荣,逢人就说。
吃罢饭之后,苏武出门去,骑马往家走。
家门口又有小厮在等,苏武就问:“易安居士回信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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