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来?”
王荀答道:“将军,此番我带了两万六千余人。”
“那你父亲那里还有多少?”苏武又问。
“父亲那里精锐还有五千,从者还有万余,共一万六七千!”王荀嘿嘿笑着,便是知道此时此刻,是给老板汇报工作的时候,便是要让老板知道,给的那些钱粮甲胄等物不白给,都用在了实处。
苏武当真欣慰,只道:“如此,数目倒是多出来不少。”
王荀立马回话:“家父说,此时先平定贼乱,只待平定之后,战兵辅兵,再来遴选汰除。”
“嗯,也好,到时候啊,你与我入京去,你父亲坐镇两浙,诸多城池皆是空虚,到时候啊,就先都有婺州军分兵去驻。”
苏武早已把这些事都想定,他若是大军皆走,那些城池自要人去守。
“末将自当牵马坠蹬,随在将军左右!”王荀大礼来拜,岂能不知其中之意?从此他显然就是苏武身边亲信之人了。
“不说这话,生死与共一遭,都是自家兄弟。你且带人先去扎营,缺什么东西,只管来说……”苏武笑着说道。
“拜谢将军之大恩!更代父亲再拜将军一礼!”王荀大礼而下,深深去躬。
苏武抬手就扶:“不必如此,你我军汉,刎颈相遇,情义相交,说那些什么提携抬举,更也是你父子二人,用命在搏,前程也好,官职也罢,是你父子用命搏出来的!”
王荀听得这话,感动不已,非要把这个躬身大礼拜下去,便也使劲。
苏武微微笑着,做了几番拦阻之后,也就让王荀拜下去了。
自又是忙碌而起,一夜过去。
翌日,陆陆续续又有大军在来,军队一旦过于庞大,就不可能每一部都同时到达一个地点。
苏武也是最近才知晓这些事来,这不是什么很复杂的事情,也不是有什么深层的道理,但这种事,没看到没遇到,就会不知道。
行军打仗,有时候说起来简单,但当真复杂。
一部一部,皆在到达,西城之外,那是热火朝天,战事要定,军汉们一个个喜笑颜开。
一想是马上要回家了,二想,那就是马上要带着不菲的钱财回家了,男人之成就感,在这一刻,无以复加。
其实,军心有些散了,苏武便也知道,往后万万不能再这般早早散了人心,这样其实很不好,这是他的问题,以后一定要注意。
不免也想,这一战,还有一支“怨军”在,就是婺州兵,其中不知多少是来报仇雪恨的,正憋着劲在。
战事倒也还在掌控之内。
中午,方腊等人也到了,那谭稹的游骑盯着在看,自也知晓了消息。
吃罢饭食,京畿诸军再次列阵。
苏武自又往那将台去坐,京畿诸军,此时当真嗷嗷叫,精气神不比以往,各部列阵去,那是兴奋不已,好似破城信手拈来。
苏武落座将台,刘延庆自是也在,谭稹开口在说:“今日,定当破城!”
刘延庆也说一语:“谭相公旗开得胜!”
自是就在今日,就在头前不久,刘延庆带着不少人去拜会过谭稹,也送了一些个人的礼物,不算小。
谭稹此时,当真心情大好,许也是刘延庆之前拜会的时候,会说话,说的话格外好听。
苏武这厮,非要打破这个氛围,说得一语来:“谭相公,城内那个邓元觉,着实非同一般,不好相与啊……”
“想他也看到了那方腊的囚车,还有那些贼寇的文武百官……”谭稹如此来说。
“怕是没看真切……”苏武还真是老实人,他还想着帮一帮谭稹,是不是要让城里的人看真切一些。
没想到谭稹来说:“我如此大军围城,加在一起十数万人,便是这个架势,一个小小新城,如何不下?那城中之贼,只怕早已惶恐不安。”
苏武闻言,嘿嘿一笑,那就看着吧……
那邓元觉,正就在城头之上,和尚的光头之上,长出了一下发茬,又高又壮,若是苏武在此看到,必然觉得此人真是一个翻版的鲁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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