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还有儿子刘光世,忿忿来言:“这般人,这般人呐……”
忿忿是忿忿了,终究忿忿之后,不敢妄议天子,这般人,岂也能得天子看重?
刘延庆摆着手:“儿啊,事难做,屎难吃……”
刘光世也明白,只管也看了看那正在提锚要起航的大船,说道:“父亲,我倒是羡慕我这兄长苏武,当真脊背硬直,刚正不阿,难怪他上阵如此善战,却是也担忧……唉……为苏将军之未来担忧……”
“人的性子啊,天生就定,能如何是好?”刘延庆也认同儿子的话语,便是真去想想,将来,往后,苏武的前路,可当真不好走。
“父亲,这个谭稹,来日不会当真要掌管枢密院吧?”刘光世这么问,便是满心担忧,苏武前路不好走,若是谭稹当真执掌枢密院,这老刘家的前路,怕也不好走……
不是已经被谭稹打成了“一丘之貉”吗?
“唉……”刘延庆唏嘘一声,幽幽再道:“这枢密院,还有得争夺……”
“有得争夺就好,一定要争,争赢才是……”刘光世心中期待无数。
要争赢,自也不是他老刘家去争,明眼人如何也看出来了,有位程相公,虽然没见过,不熟悉,甚至以往听都没听过,还是近来听说的,但最好,是这位程相公争赢才是。
如此,大家才有好日子过。
真是让那帮人得了势,让京畿那些猪狗物充了枢密院,这大宋朝,就难了。
西北本来就难,再难下去,还如何面对西夏党项?
大船起航了,小船跟着也去,在浙江水道里,有东往西,逆流而上。
带了近万的军汉,带了无数的器械与粮草,还有数千马匹……
乌龙岭下,叫骂连连,连着三日大骂不止,没什么用处,堡寨之内,两三万人,那是挤得满满当当,连如厕之地都无,更也是臭气熏天。
其实堡寨之外,本还有不少简易住所,乃至还有许多军帐之类,此时早已空荡荡,被官军翻找掳掠一番,一把火烧了去。
两千官军,每日是吃完了饭就去轮着骂,骂完了回来吃饭,虽然骂不出来人,武松也不急,其实这把辱骂邀战,其实是在催促,催促堡寨之内每天夜里派人去求援,催促那援军快点来。
别到时候苏武都到了,这援军还没了,那到时候,怕是援军就不敢来了。
陷阵营的兄弟们是该赚一波钱了,跟着二哥,不能总是吃糠咽菜。
今日,又在骂,各处山头之上,皆有斥候在眺望。
终于,骂着骂着,西边有个山头之上,有一棵本已经被伐倒的小树又被立起来了。
石秀一直盯着看,只看那小树立起来后,便是激动不已:“指挥使,快看快看!”
武二哥回头看了一眼,脸上就有笑:“兄弟们,终于等来了。”
左右之人,一个个喜笑颜开。
朱仝更是来问:“武指挥使,是否依照计划列阵?”
武松点头:“嗯,我带两营陷阵,面西列阵,你带麾下一千人,面对堡寨列阵,你也别急,若是贼寇从堡寨之内冲出来,你只管顶住,待我打散了援军,回来助你。”
朱仝便是一语:“指挥使放心,只要堡寨开门出贼,我自也带着麾下兄弟猛攻猛打,争取直接打进堡寨里去。”
“不强求!”武松一语,已然转头去招呼军汉面西列阵。
却是这一语“不强求”,朱仝还真就要强求,他面色严正,抬头看那高处堡寨,只希望贼寇当真出寨了,不出寨才是麻烦。
按照兵法道理来说,援军一至,贼人就当出城来,如此才是前后夹击,遥相呼应。
两千人,背对背开始列阵,动作极快。
那寨墙之上,白钦看得变化,心中大喜:“哈哈……援军来了,建德的援军来了,定是祖丞相派来的援军!”
景德也是心中一松,面色大喜:“来了就好,来了就好。”
白钦忍了三日,此时更是大喊:“快快击鼓,让兄弟们都知道,让兄弟们做好准备,出城杀敌!”
景德闻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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