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枪也在驱赶:“上,快上!”
只待几番巡来,苏武忽然转头去看,看谁?
“韩世忠,你来!”苏武打马去,大手一挥!
“得令!”韩世忠就在二阵第一个,肩膀上扛着长梯,便是快步在奔,左右麾下,脚步自就相随。
又有一架新的长梯钩挂在垛口之上,韩世忠身先士卒而上,随后延州军汉,蚁附在爬,下面,还有那西北汉子拉开了强弓硬弩对着城头。
只看一个贼军把那石块高高举起,正来砸!
一杆箭矢飞了上去,那石块砸了下来,那箭矢飞了上去,那砸石之人应声而倒。
那石块落下,落在韩世忠头顶着的大盾之上,韩世忠身形一颤,脚步依旧在上。
只待垛口一到,韩世忠把那大木盾高高一抛,直接扔往城头之上,翻身两步,人就在城头之上,他口中咬着木柄取下,就是一个圆头锤。
当面一砸,脑浆迸裂,低头再捡一柄刀来,低头瞬间,身上甲胄被打得噼啪作响,抬起身来,刀在扫,锤在砸。
只管往那脑门去,一砸一个贼人倒地,便是哪管得眼前多少人,他好似疯魔了一般,是锤在砸,是刀在抽,亦或者提腿去踢,身躯去撞。
却是苏武还不知,韩世忠,还能挽得一手强弓,射术极好,只是此时用不上。
苏武在城下来喊:“韩世忠,往右去!”
城头上,韩世忠听得到,转头一看,直往右去,右边不远,是王荀。
王荀已然在苦苦支撑,着实打不开局面,韩世忠只管带着麾下十几人,往那王荀方向去打。
攻城,实难也!
这高墙,从来都是天堑,再如何奋勇上得人去,也是敌众我寡,苦苦支撑。
也可见,那些真正得先登之功的人,该是何等的悍勇无当。
以往,都说苏武有过先登,那清风山之战,与这里比起来,算得什么先登?
苏武心中硬如铁石,却也是假,他着急不已,打马到处去看,他怕韩世忠王荀等人上去了,下不来……
他知道,今日,攻不下这座城池!
那长梯云梯,蚁附在爬,自是悍勇,但人力有穷时,不是真的一爬就能爬上去。
今日,也不曾真想过一战破城。
眼前局势,已然不差,贼军已经知道了,官军当真敢爬,当真悍勇能爬,也能爬得上去,如此已然极好……
以大局势而言,还不到生死一搏的时候,苏武也不愿王禀麾下与韩世忠麾下,那些真正敢死之精锐,都在这城墙里消耗殆尽。
这是极其得不偿失的事情,这些悍勇,即便真要消耗殆尽,也当与辽人金人去耗,不是在这里。
苏武已然在想鸣金之事,却也要做鸣金的准备。
只管大喊与还在城下的王禀:“快把那云梯车的火灭了!”
老将王禀,自是点头,带着人往护城河里打水去。
只当战争都是冲冲杀杀,其实也不然,哪怕城墙之下,也是这些繁琐之事。
这一架云梯车,如何也要暂时保住,这是韩世忠王荀等人的退路。
苏武已然打马往后再奔,他要回中军了,好几百步之外。
一边打马,苏武一边回头去看。
那韩世忠已然杀到王荀身边,只待韩世忠圆锤一来,王荀骨朵连连也砸,那石宝如何抵挡得住,已然连连在退。
此时此刻,石宝心中,也是惊骇不已,他向来以武艺绝强自得,他便也是真的武艺绝强,且也悍勇。
今日,一员小将当面,他久久拿不下来,此时又来一员军将,更是打得他只有招架之力,若不是脚步退得快,脑门早已碎裂。
何以这天下之江湖,他以往从来不知世间还有这么多武艺绝强之人?
便是韩世忠与王荀双方一汇合,陡然间,眼前空地就有了,那云梯车里,源源不断往下跳。
石宝更是大喊:“随我上,压上去,万万不可让官军打出缺口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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