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议事,我也当去,我与将军坐在一处议事,嘿嘿……还有,我得多认字,你教我,你那句诗,也教我再念一遍,什么杨柳?”
“忽见陌头杨柳色……”小娘子轻轻说着。
“对对对,陌头杨柳色,到时候我说与将军去听,将军肯定夸我,想当将军就要多识字多读书,不能到时候连个军令都看不明白,那可就教人笑话了,我家将军就能写诗作词。遇了你可真好,你教我就是……哈哈……”
范云只管一通说去。
小娘子听着听着,又笑……
一笑,就是两个梨涡在脸,又俊又俏……
范云自是看着,发呆发愣,便是怎么看都不够,又说:“还要生八个儿子,刚才随都头来的那个豚头,豚头说你会不愿,我说你肯定愿的,生得八个儿子,每天多吃多动多长,只管养得十五六岁去,到时候,将军肯定还招兵,都来……到时候,你说不定又是将军的母亲,哈哈……”
这日子,只管在范云口中说来,那是真好,越来越好,越说越来劲,还要说:“他们跟我就不一样了,他们有你这个母亲,那定是自小就识字了,就会读书了,读了兵法兵书,说不定直接就当虞侯,都虞侯……”
小娘子也是满脸笑,只管是范云说的话语,听来就是可乐。
“范郎……”
“嗯?”
“你家将军,真的好……”
“那是!谁都说将军好,哪个不喜将军?哪个不说将军好?”
“范郎……”
“你可把钱都收好了,到时候带回去,咱买宅子,办喜事……”
“范郎……”
“嗯,我听着呢……你你……你怎么又落泪了?”
“无妨……奴家教郎君写字。”
“嗯,好好好,好得紧……你可别哭了,你一哭来,我心里疼……”
夜在深,江南好。
正是要过年,湖州城里,热闹非常,百姓家张灯结彩,街面上人流如织,手艺人生意正好,家家户户,不论贫富,也多几个菜肴来庆祝。
湖州城里文人士子也多,江南才子地,正也是结社在庆,席面上曲水流觞,诗词来去,乐音在奏……
好似丝毫不觉二百里外有那百万之贼烧杀抢掠。
倒是这诗词里,每场都唱,唱一曲苏将军的“醉里挑灯看剑”,见过战阵的士子,倒也还真有些不一样,真能唱出其中几分豪迈,也能感受其中几分滋味。
府衙也会支持新春诗会,便是湖州头面人物,都会出帖去请,地点还就在春香楼。
也去请了苏将军,苏将军倒是婉拒了,只说是贼寇在外,不敢懈怠,军汉当护着百姓安居欢庆……
这话传到诗会里,自也不知多少人在动容。
州学的士子,县学的士子,新中的举人,教习教授,文坛宿老,官宦人家,头面人物,济济一堂。
范云带着小枝娘,也趴在二楼栏杆处看那楼里的雅苑。
邢相公没有请来苏将军,却也有话语:“将军人不至,那是为国为民在守,但将军也送来了一首词,要与诸君共勉!”
只待这话一出,众人难是翘首以盼。
只看邢相公抬手一招,乐班就来,十好几个,琴瑟琵琶,笛萧胡笳……
在唱:“驿路断桥边,寂寞开无主,已是黄昏独自愁,更着风和雨。无意苦争春,一任群芳妒,零落成泥碾作尘,只有香如故。”
短短一曲《卜算子》,那花魁唱得动听非常,众人皆抬头来,莫不动容。
那邢相公笑着更言:“本府代将军与诸君同饮!”
便是一时间气氛就起,众人皆是举杯,便是有人大声喝彩:“好!”
“苏将军才华绝顶!”
“已是知晓将军有诗词之才,未想竟是高明到这般地步,同饮!”
“只可惜了,将军今日不曾亲至,否则定要与苏将军以此词佐酒,同饮三百杯去!”
“苏将军这一曲,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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