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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一听,苏武还能说什么呢?只管起身一礼:“拜谢张相公!”
“罢罢罢,我这可不是徇私枉法!真是那奸淫掳掠杀人无数之辈,自不可饶。”张叔夜如此一语。
“那是那是!”苏武连连点头。
这君子,有时候也不是那么麻烦,好得不能再好了,不仅答应了事情,还给苏武出谋划策解决问题。
这么一来,许多人都见得光了,也不用藏着掖着了,只管都拉到济州府衙来判就是,都判个东平府充军,连那花荣都可以拉来判一回,判完还自在了。
真是给苏武开了个大思路,要不说人还是要有见识有经验呢?
有时候就不是聪明与否的问题,就是这份见识与经验解决问题。
至于呼延灼,其实还简单许多,没有了高俅,枢密院童相公一纸公文,稍稍打个板子,比如降级处理,就降到苏武麾下来,也光明正大了,只待军功再升,岂能不是前程?
林冲也好说,如今真论罪责,他没什么了,他就是个逃犯而已,短暂从过贼,还杀过贼首王伦,后来脱离了贼寇,“逮”起来,也判个刺配东平府充军。
刺配之军,也是能升迁能当军官的,比如以往大宋战神狄青,他就是配军而起,功勋卓著之下,枢密院副使也当得。
真是思路一打开,一切都豁然开朗。
家有二老,如有二宝,眼前这两个老头,真宝贝。
苏武起身来拱手:“我请二位相公小酌几杯,如何?”
张叔夜摆着手:“不酌了……我倒是想私下里问你一件事……”
说着,张叔夜去看宗泽,宗泽便也起身:“那老夫到你这衙门里去走动走动……”
宗泽竟是真就起身而去,出门了。
苏武愣了愣,这是要问什么事?却也来答:“张相公只管说就是。”
张叔夜慢慢皱起眉头来,一时竟未开口。
苏武心中一紧,莫名觉得不太妙,却也不开口,只等着。
张叔夜沉默许久,期间一直长吁短叹,许久之后才慢慢开口:“我问这件事,你实话与我说……”
“张相公之问,我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苏武答着,心中知道,真不妙了。
张叔夜再叹气:“唉……你说那高太尉,明明与梁山已然媾和勾结到了一处,那贼人自不会杀他,乱兵,其实早已不乱,战前就发了赏钱,战后一部一部都归拢了,发了粮食,便是一部一部送走了去,最后走的,也不是败兵,丝毫不乱……高太尉就这么被人杀了……”
苏武闻言,心中有些气馁,这事吧,苏武想过,谁都瞒得过,唯有有可能瞒不过的,就是眼前这位了……
但苏武也知道,张叔夜没有真凭实据,全是逻辑分析。
张叔夜眼神看来,苏武一脸无辜:“张相公莫不是查到真凶了?”
张叔夜摇摇头:“敢做这般事的人,岂能留下蛛丝马迹去查?”
“朝廷来了公文训斥相公了?”苏武只管顾左右言他。
“倒也没有,子卿啊……”
“嗯?”
“你当真与我说,这事,与你有没有关系?”张叔夜问得严肃。
“什么事?高太尉死的这件事?那怎么会与我有关系呢?”苏武还装个大惊。
张叔夜还是叹息:“是不是与我那大儿子也有关系?”
“相公说的是伯奋兄弟?万万不可能,知府相公之子,岂可做这般事来?”苏武连连摇头。
“我自己的儿子什么样,我知道,伯奋啊,当我面就说要去杀人,当时你也在,只道他是一时激愤胡言,说过就罢,却是不能回头细想。”
张叔夜语气平静,又看苏武:“你呢,许是自己起意,许是有人指使。罢了罢了……本也无什么凭据,都是瞎猜,但怎么也少不得尔等啊,那高俅身边十几个军汉相随,杀得这么干净利落,这是要本事的……”
苏武不答话了,装起来也没意义了,张叔夜话里话外,其实笃定非常。
也是,按照张叔夜这套逻辑,对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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