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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江连忙退入帐内,便是在问:“何以那么多游骑斥候在外,无人来报啊?”
吴用还是苦笑:“哥哥莫要惊慌,那苏武有快骑,一人三马四马在官道狂奔,比斥候奔得还快呢……只听声音,只怕马匹还裹了蹄子。苏武人不多,当是不会冲寨……”
这话倒是不假,苏武当真没想过冲寨,只看营寨之外,快马绕着在奔,箭矢乱飞。
营寨之中,鼓声也起,贼人各自起身,甲胄在穿,兵刃在拿,许多人竟也有列队集合。
却也是哀嚎无数,不知黑夜里,多少人倒霉被箭矢射中。
片刻之后,花荣已然穿甲带人入了中军,还拿着一个简易盾牌,直往宋江身边去,口中急问:“哥哥无事吧?”
宋江镇定几番:“无事无事……”
花荣便是一语:“哥哥,我带兵出去与他一战!”
宋江连忙来拦:“莫要冲动,他马多,来去也快,只管与他互射就是。只待明日,明日列阵靠近,与之正面对垒。”
吴用已然皱眉,身边也有几个盾牌在旁,他走出军帐去看,远远看得寨外,已然有人在引火了,引火点燃箭矢。
就看漫天箭雨再来,空中星星点点,都是火光。
吴用自是大喊:“防火防火,快去防火,一定不能烧起来了……”
营寨之中,不知多少人在忙碌,却还是有那营帐火起,便是布料畜皮,太容易点燃。
吴用知道,这般下去,便是那苏武越发有恃无恐,只管来去狂奔,回头入帐一语:“哥哥,当派人马出寨,驱赶苏武远去。”
宋江闻言,皱眉一想,也是无奈,只管拉着花荣的手来说:“花荣兄弟,可万万不要恋战,不要与之纠缠过甚,他马多,来去驰骋,你若真去纠缠,追又追不上,你若追去了,回头之时,他自又来掩杀,必是得不偿失,他人少,你箭矢驱赶就是,莫要纠缠。他若久久不得便宜,自当回营休息……”
“得令!”花荣拱手,立马出帐。
宋江如今,当真长进得快,花荣先在营中列了阵,开了营寨之门,便是紧密起来,鱼贯而出,弓弩也多,便是与那游骑攒射。
果然,那苏武远去不少,却是苏武也有应对,绕寨去奔,绕去后寨,再是箭矢攒射,火箭其实麻烦,非要停马,再来一个个引火。
只看花荣绕着寨子追得慢,火箭再起一些,又引燃不少,只待花荣又来了,苏武打马又奔,直往前寨而去。
便是溜得花荣前后奔忙。
马,真是好东西,何以历史上宋军对外敌,胜则不得大胜,败则大败?就如今夜场景。
那无数健马,打不成就走,打得成就追,满营步卒,何以面对?
管你满营八千人,苏武五百人,就在寨外来去驰骋,毫不费力,虽然杀伤不见得几多,但对于士气的打击,不必多言。
苏武依旧在寨外纵横驰骋,花荣带着人,围着寨子到处去追去射。
一直到深夜,只待苏武感觉马力即将疲乏,才从容退去。
只道是杀伤多少人?或者是烧了多少营帐粮草?这些苏武并不在意……
这八千人的营寨,天明之时,一个个两眼发黑,还有许多人,更是疲惫不堪。
埋锅造饭,各处也多是唉声叹气,困顿非常。
那中军帐中,宋江与吴用,又是眉头紧锁,还多了个花荣,也是如此。
花荣来说:“哥哥,今日要不就不去对垒了?先让兄弟们睡一睡再说?”
吴用已然开口:“不可,当列阵去,不得拖沓。”
花荣大急:“麾下兄弟们着实疲累,何以还要列阵对垒?岂不白白让那苏武占了便宜?”
何以?
宋江来说:“花荣兄弟,今日不去,夜里苏武必然还来,明日便也不去,他苏武就是占了马匹之利,若是不去,夜夜都来,乃至白日也来,我军不动,他自会来!如此拖沓,那小路财货,必不能归啊……”
花荣无奈一叹:“唉……是这么个道理啊?那苏武,何以这般难对付?我真恨不得将他斩杀当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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