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。
再转身。
“诸位!”
他又喊。
这下,终于安静了。
“诸位!切勿慌乱。”他逼视那女仆,前了几步。
人群自然散开。
“告诉我,发生了什么。”
女仆前言不搭后语,指着楼梯,眼中满是惊恐。
场面又要混乱起来。
贝内文托举起手掌:“听我说!女士留在原地!先生们,展现勇气的时候到了——明思·克洛伊勋爵就在上面,谁要跟我去?”
他得到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赞同。
就像即将上战场,亲手博得荣誉般,这些终日泡在香槟红酒和大腿里的绅士,仿佛找到了用武之地般,高声附和,边走边嚷。
“绅士们!我们上楼瞧瞧!”
“如若不是意外,我们必要逮住那个凶手!”
“谁敢当着我们的面行凶?!”
“不知死活的贼!”“等着吧,等我看见贼,我绝比你们快冲上去!我会控制住他的手和脚,你们在一旁看着都行!”
他们恶狠狠喊着,成群结队地踏上楼梯,几乎踏得整栋建筑颤颤作响。
他们像胖列兵一样穿过长廊,踏过软毯,来到半掩的门前。
口号声有一瞬的静止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贝内文托的身上。
中年男人不自在地咳了几声,咬咬牙,推开房门。
吱——
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气灯。
胖列兵们鱼贯而入,直到,最前方的某人惊恐大喊起来:
“恩者在上啊!这——”
他几乎晕厥,向后仰倒,砸翻了后面几名瘦弱的兵。
贝内文托胳膊颤抖着,死死攥紧手,牙齿咯咯相互打着。
——地毯上躺着几名血流干、早已死去的仆人。
明思·克洛伊和奥兰多·威尔森在床上。
赤着,相拥而眠。
他们被一柄颇长的剔骨刀贯过胸口,牢牢钉在一起。
他们身上没有好地方了——
意思是,没有皮肤。
他们的肉在一个地方,皮在另一个地方。
甚至耳朵,眼球,鼻子,牙齿都到了床旁的酒杯里。
它们在褐色的威士忌里局促的挤着彼此,泡得醉醺醺,并且鲜血淋漓。
由于某些原因,两具几乎要不成人形的血肉实在没法详细描述:如果你见过怎么给兔子剥皮的话,就该能想象到,那原本的好皮下,会藏着多么血淋淋的东西…
就像两块被铁条穿起来,放在来往喧嚣的路上,被马车碾过那么几天的烂肉。
他们的骨头似乎都被什么东西活生生砸断,血手印遍布床单与墙壁——可见挣扎时有多么剧烈。
这间书房,就像一个鲜血淋漓的器官。
赖以泵动的,就是这些推门而入的、活人的心脏。
“恩者在上…”
绅士们要么紧闭双唇,要么掏出手绢掩住口鼻,喃喃呼唤着心中的神。
有人甚至晕倒了。
贝内文托嘴唇哆嗦几下,怒极吐出个词:
“这不道德!”
立刻,便有人附和。
“是啊!这不道德!克洛伊怎么会…”
“那是威尔森家的吧…”
“唉…这…”
“他们竟然…”
对于惨烈的死亡只是短暂的惊叹,而大庭广众下的失德,却会让这两个家族的名字长久流传在上层圈子里…
就在众人惊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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