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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蚍蜉撼树。”
他冷笑一句,人力法宝如何能与天时地利斗?这风蚀岭一带本就常年大风不止,自己立了风旗,把风都召过来,所耗法力甚微,但风却是永无止境的,他葫芦里的阳火能有多少?
在自己的地盘,何惧与他拼法力法宝?
心中这般想着,哭风僧便也不再执着于风遁,以袈裟法意抵挡着阳火,同时手上印诀再变,指向头顶风马旗,口中喝道,
“叭咪!”
“嘶——”
只见那些风马旗发出耀眼的白光,并伴随着高亢的马嘶声,而等到白光散去,那些风马旗竟然变成一群骷髅白马!
“去!”
哭风僧把扇一摇,骷髅白马便分成了两拨,一拨去正面迎踏青龙剑气,一拨则是对着程心瞻冲过来。
程心瞻看着骷髅白马上散发的浓郁死气,就知道这跟和尚手里那把扇子以及阴风煞是同根同源的东西。
不过他不为所动,只是一剑又一剑的挥动着「青枢」,把迎面来的骷髅白马粉碎。
哭风僧心中已经有所断论:
是个初出茅庐的呆子,定是在山里坐出的金丹境,不懂得斗法,才下山就被人忽悠过来送死了。
有了这个断论后,哭风僧便晓得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了:那就陪他耗着,直到他葫芦里的阳火耗尽,亦或是剑中的阳木剑气耗尽。
这人虽然是个呆子,可那葫芦和宝剑却是顶好的法宝,莫给逼急了,要是给吓跑了或是伤了宝物,反而不美。
而程心瞻自拔剑出鞘后,一共出了十五剑,最后一剑是从左上往右下斜劈。
青虹般的剑气将最后几只骷髅白马扫为飞灰,继续打向哭风僧。
有白马阻拦,哭风僧再度险险避开剑气,剑气在和尚身后的崖壁上再度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沟壑。
这时,程心瞻收剑入鞘。
哭风僧见状仰天大笑,拿扇子指着程心瞻,
“你这呆蠢夯货,你的阳木剑气和太阳丙火是金贵东西,我的风马旗却只是帛符,想画多少,便画多少!”
他大袖一挥,又飞出许多白马旗来,在风中化作了骷髅白马。
和尚站在白马之后,面露嘲弄之色。
不过这时,程心瞻握剑而立,淡淡道,
“我出剑十五次,你次次避开,不过,你可曾转身看一眼后背呢?”
哭风僧脸上一僵。
他动念一想,这人出剑一剑接着一剑,一剑快过一剑,自己不单要躲闪剑气,还要分念防备着青龙和阳火,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紧盯着这人的出剑动作,确实没有往后看过一眼。
不过那又如何呢?
这里的风都是自己的眼睛,别说有人在身后偷袭,但凡有任何活物靠近以及法力波动,那都瞒不过自己的风!
所以身后会有什么?
不对,是这夯货想要诈自己从而骗得逃离之机!
这时候,一直凝而不散的青龙剑气又来了,不过被骷髅白马和白毛风屡屡冲击后,这剑气却是细了一大圈。
哭风僧再度避让,但心里到底不放心,也顺势转过头去,想要看看后面到底有什么。
而这时,程心瞻已经将法剑放回肝府,双手合掐「东极缚魔印」,双手小指相勾,食指伸直相抵成「木」字形。
他口中念道,
“东公降旨,角木遵章。”
当他开口的时候,哭风僧躲避开了青龙剑气,但这次,青龙剑气却不再回首,而是顺势前冲,像它之后的十四道剑气一样,撞向那片崖壁。
“甲木为种,青枝满墙。”
哭风僧躲过剑气,顺着青龙飞去的方向望过去。他的瞳孔骤缩,只见他「朽寿禅院」寺门所在的那片崖壁上,已经是沟壑纵横,剑痕满墙了。
“根生地脉,斗锁天罡。”
最让他感到惊恐的是,这是风蚀岭!这是铁砧峡!这里寸草不生,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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