趣,摆摆手道:“说第二个办法吧。”
然而这番慷慨之词还没说完,就被打断了。
有了白澄的提示,决策顿时就不难做了。
那就意味着此时他完全不必急于做出决断。
“行了!”白澄瞪了他一眼,终于还是低声说道,“我不是因为矫情,才故意避而不谈……我能告诉你的,之前都已经跟伱说过了。仙盟西进,遭遇的将不仅仅是敌人,更会有大批敌我难辨的人,如何处置这些人,就是摆在你们面前的一大难题。明州有个新恒朝的事我的确知晓,但也仅限知晓,甚至这张进澄的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,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判断出来。事实上我怀疑直接管理此地的天庭仙官,也没有对这两亿之众的国度有多深的认知。那些问道求仙之人,何尝有耐心观察蚁穴的变迁?所以,要如何处置新恒朝,只能你自己去思考,我……”
“山主……虽未曾亲至新恒,但对新恒的猜测却半点不错。既然如此,第二个变通之法,看来是真的行不通了,我本以为这才是新恒朝的正道王道。”
张进澄深吸口气,说道:“如果可以的话,我希望仙盟能为我们提供一块定荒基石,由我们亲手布下,在新恒朝凝结自己的凝渊图,如此,我们不需要占用仙盟的宝贵资源,只需要作一块独立存在的飞地,待日后仙盟做足准备重启拓荒……”
听到这個条件,王洛才有些来了兴趣,在意识世界中问道。
说完,白澄的身影就在意识世界中变得忽明忽暗,难以为继。王洛连忙将其叠好收起,待之后回归仙盟境内,再以离神散将其送入太虚温养。
张进澄一怔,片刻后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宽慰的笑容。
张进澄久久无言,唯有叹息。
“王山主,果然一切都瞒不过你的眼,我……前两个变通之法,说是我的一己私心,不过是将其他人不好意思明着说出来的话,以我一人之口说出来罢了。至于真正的一己私心,的确是有,但过于骇人听闻,不到万不得已,我也实在不敢说。”
张进澄对此,似乎早有所料,但仍是心怀不甘:“即便是以如今的仙盟……也不行吗?”
张进澄更是点头不迭:“理所当然,理所当然……”
于是王洛也不多说,只让张进澄在血河上默默做法,将前线的条件回禀到后方。合体期的修士自有神通,在这片天地灵气和荒毒席卷混乱之地,快捷有序地传递消息。
张进澄愣了下,问道:“山主打算要谁?”
“这不仅仅是阳谋……”
张进澄感慨万千:“谢山主宽慰,我……”
到最后,白澄咬了咬牙,强忍着轮廓扭曲的痛苦,给了一个小小的暗示。
张进澄认真解释道:“这千人的确非富即贵,但其中道理,山主自然明白,若不能优先保这千人,整个投降计划都无从谈起。何况他们投诚时会带上大量的珍贵资源,仙盟收容下这些人,也绝对是一本万利的生意!”
王洛于是也认真回应道:“的确是正道王道,但并非所有人都走得通这条正道王道。千年前,天之右有尊主鹿芷瑶,以无上神通披荆斩棘,克服万难,才终于成就仙盟。新恒朝没有孕育出尊主那样的人,自然无望复刻尊主走过的道路。这并非你们做错了什么,只是单纯的……时运不济罢了。或者说,被天庭圈养千年,仍能有反抗之心,已经殊为不易了。试想被人类驯化的动物中,还有哪些对人类有反抗之心,反抗之能呢?洪荒时代行走天下的大族们,如今又安在呢?”
白澄说道:“我对明州的事所知不多,也没有兴趣知晓那么多,这种事如何决断不必来问我。”
“现在,把你藏到最后,真正想说的第三个方案,说来听听吧。”
“本地仙官,全部的。”王洛说道,“说到底,新恒朝的投降资格,那一众王公贵胄的避难券,都是本地仙官发出来的,所以要收容避难,自然也该优先收容他们……何况功利一点来说,就算后续仙盟收容新恒朝的事情有什么反复,以至于最终不能成功……至少可以收容几位仙官,令荒原失却几尊荒魔,进而令双方势力此消彼长。”
张进澄略显为难,但还是点了头:“此事我虽然不能做主,但可代为传达,相信那几位仙官大人应该不会拒绝……只要仙盟能承诺他们的生命安全,他们其实根本也不在乎新恒朝的众生安危。”
而就在张进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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