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东西……是当年交趾阮氏王朝的祖灵,窜进了鬼巫山,和被褫夺了神职的山神爷,以及阮氏王朝最后的一丝龙气,混合而成的邪异。
外界称之外‘阮天爷’!据说……”
严老压低了声音,凑向许源耳边,双眼不知在何时已经变得一片血红,嘴巴裂到了耳根,满口尖锐的獠牙,舌头黏滑滴着漆黑的涎水,一口便朝许源的脖子咬去。
咔嚓!
咬在了许源的小刀上。
许源手一伸,兽筋绳从衣袖滑出,将他的脑袋结结实实绑了成了个球。
严老满眼惊恐,他神志未失,不停地用手示意许源救命,却又不可自控的一次次向许源扑去还要撕咬!
许源自己不怕邪祟的侵染,却不知道怎么救严老。
闪躲了几次后,忽的福至心灵喊道:“前辈!”
老跑山人已经坐了起来,却不肯动手。
“十口大铁锅!”许源许诺。
老跑山人一跃而起,一把抓住严老的后脖子,将他死死的按在地上,然后从自己的羽毛大氅里找了找,拔下来一根腥红的羽毛当中截断了,嗤的一声插在了严老的舌头上。
紫黑色的鲜血顺毛管流出,流了足有一海碗那么多,颜色才变红。
但严老仍旧两眼血红,满口獠牙。
白老眼又拔下来三根黑色的羽毛,丢给许源:“扣在碗里烧成灰!”
谁还带着碗啊?!
许源拔出小刀,切下一块木头飞快的做了个木碗,照着白老眼说的,将羽毛烧成灰收集起来。
白老眼分出一半抹在严老的脸上,另一半混合了刘记村酒,给严老灌下去。
过了一柱香的时间,严老哇哇大吐起来,吐出来一片腥臭的怪虫、腐肉之类,整个人都快虚脱了,总算是恢复了正常。
白老眼没好气道:“在山里不要提起那个名号!”
傅景瑜扶着严老喝了些水,许源则是眼睛一亮:“前辈可以涤清侵染……”
白老眼摇头:“这是山里的土法子,只对特定的情况有效。”
许源不免失望。
严老缓过劲来,对白老眼和许源抱拳:“感谢了,要不是两位,这条老命可就要莫名其妙的丢在这山旮旯里。”
虽然不能再说,但许源从严老已经说出来的内容中,知道了那一位的来历,大致可以推断出它的一些能力。
“想这些做什么?”许源暗自摇头:“山河司都束手无策的东西,我们是万万不能招惹的。
甚至……明早若不能在广货街外面拦住秦大人一伙,让他们上了街,我掉头就跑,绝不多耽误片刻!
事有可为、有不可为。”
许源喷出“腹中火”,将地上的污血和秽物彻底烧净,免得再生祸端。
卢老道:“你们休息吧,晚上我守着老严。”
傅景瑜道:“下半夜我来。”
许源这才放心的躺下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