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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四先生却又看了这位师侄一眼,缓缓道:“可是城隍赴任、阴兵过境需要时间,我们恐怕很快就守不住了。”
也就是说,在阴司召回忘川鼋之前,需要想办法再抗一波。
臧天澜毫不迟疑的一拍胸脯:“我能拖住这畜生!”
冯四先生声音低沉却清晰:“你可知这一去,意味着什么?”
臧天澜便动脑子想了想,而后道:“若是阴司那边来的慢了,我可能会被这畜生打成重伤撤回来。
而后水准跌落,后半生便只是个四流了。”
冯四先生:“你可知水准跌落、日后再也无法提升的痛苦?”
“知道。”臧天澜的声音低落了几分:“我这性子,这些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。
原本那些水准不如我的,就只能忍着,以后怕是都要跳到我眼前来,对我各种羞辱。”
臧天澜烦恼的抓了抓头发:“想起来就已经足够让人窝火了!”
冯四先生:“那你还去吗?你是监正门下,第三代扛鼎之人。你不愿、没有人能逼迫你。”
“去!当然去!”臧天澜仍旧是毫不犹豫。
“为何还要去?”
臧天澜的理由很简单:“我不去,咱们就顶不住了呀。”
许源对臧天澜的观感,也是大为好转。
他没有那么多的大道理。
看起来就是武修们的寻常做派:莽!
但也可以有另外一个更加光辉的说法:义!
臧天澜活动着自己的身躯,全身气息节节攀升,额头上的皮肤蠕动,那一枚横目即将睁开!
“四师叔,徐师弟,你们别哭丧着脸。”臧天澜很乐观:“说不定阴司来得快,我没那么惨呢,你们现在这神情,就好像我回不来了一样。”
冯四先生和徐浩然都没有说话。
涉及到忘川鼋的事情,阴司那边快不了。
而且芦城城隍叛变,常驻谛丘堕落为邪祟,已经几十年了。
阴司那边心知肚明。
为什么一直没有出兵征讨?
现在看来,自然是芦城城隍背后的那一位使了手段,导致阴司对芦城城隍放任。
那么这一次,它背后的那一位,一定还会配合芦城城隍。
拖延城隍赴任的时间。
又好一会没说话的许大人,忽然道:“臧师兄且慢。”
许源来到了门户前:“让我先试一试……”
“你?”臧天澜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疑。
但不是董代云那种鄙夷性质的质疑,臧天澜这种就让人一听就明白,完全出自于对双方水准的考量。
许源明面上只是五流。
在浊间中自保尚且困难,更别说过去阻止忘川鼋了。
许源也没有把话说满,只道:“我试一试,或许可以拖延一段时间。
但可能还需要臧师兄出手。”
反正自始至终,冯四先生从未想过要自己上去。
冯四先生坚定地认为:我们匠修最大的价值不在战场上。
活着的匠修远比死去的更有价值——不管他是为何而死。
臧天澜提醒道:“这畜生非同小可,没有四流武修的身躯强悍程度,一击也顶不住。
而且这东西在魂魄层面,有特殊的诡技……”
许源知道解释的再多,也不如实际展示给他们看有效。
于是身后的阴影中,“美梦成真”马车嘎吱嘎吱的开了出来。
许源勾连“灵霄”,将意念强行注入忘川鼋的脑海中。
忘川鼋正要向两间的屏障,发起又一次冲撞,却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,自己并不想这么做。
于是庞大的身躯便滑落下来,甚至连淹没了浊间那一侧门户的忘川之水,也跟着退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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