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众们一片哗然:“大管事……”
吕天行两眼血红,怒瞪苗禹。
苗禹冷笑,给了一个评价:“蠢货!”
吕天行很想放几句狠话,毕竟自己的帮众都在看着呢。
但他也很清楚,再口出狂言,苗禹还要治他的罪!
苗禹又等了一会儿,四处看看,运河衙门却没有一个人出现,顿时意兴阑珊摇头,低声道:“你的主子居然不肯出面,欺负你们这些当狗的,没意思啊……”
苗禹一挥手:“本大人宽宏大量,免你的罪。”
吕天行立刻感觉到,身上的压力全部消失。
他噌一下站起来,苗禹道:“本官要过河,安排一条船,马上!”
吕天行咬着牙,好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,然后转身就走。
暗中对一个手下示意,那手下留下来,小心翼翼对苗禹道:“大人请跟我来,小的马上安排您们过河。”
“嗯。”
吕天行出面,挨了许大人一记剑丸,又挨了苗大人一道“律法”,灰头土脸的逃了。
苗禹用胳膊搭住许源的肩膀:“兄弟,你真应该来山河司啊,你看咱俩配合的多好!”
“咱们双剑合璧,斩尽天下邪祟、一展胸中抱负!”
苗禹越说越是神采飞扬,双目中一片明亮光芒,另外一只手五指微张,朝向前方,似乎是已经在遥远的未来中,抓住了大好前程!
可惜的是,此时两人还没有上到渡船上,若是自己和许兄弟两人立于船首,乘风破浪,自己慷慨激昂说出这番话——这一幕足以流传青史!
许源很尴尬,苗大人很激动,但许源非但不能共情,反而还要拒绝他。
多少有些不近人情啊……
该怎么措辞,才能让苗大人正澎湃中的内心,不那么受伤呢?
正为难呢,许源身后忽然嗷的一嗓子:“痛快!”
然后某黑铁塔冲动的强势插入了两位大人中间,硬生生把苗禹搭在许源肩上的胳膊给挤掉了。
苗禹暗暗皱眉,不喜欢这种没有边界感的下属。
但是老秦刚帮自己做了事情,也不能有事“秦检校”,无事“老秦头”吧?
“你怎地……”
老秦兴奋大吼:“秦大人霸气!大丈夫求功名、谋权势,为的是什么?不就是像今天这样,有人给你窝囊气受的时候,可以毫不客气的打回去吗!
秦大人这作派可太合我老秦的胃口了!”
老秦把硬邦邦的胸脯拍的咚咚响:“苗大人您放心,以后再有这种事,只要您一句话,我老秦还帮你办了!”
苗禹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微笑。
本官跟你这粗鄙武修不同,本官做官是为了替黎民做主、为百姓伸冤……
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。
但苗禹已经感觉到,刚才和许老弟之间那种“气氛”荡然无存,只能暗暗一叹,直呼可惜。
本官分明感觉到,许老弟已经被我的慷慨陈词所感染!
只要本官开口,他一定会执我之手,称呼我一声“大哥”!
老秦却似乎对一切毫无所觉,还在咋咋呼呼的叫喊着。
苗禹忽然一指前面:“船来了。”
运河码头上,好船、大船大都被安排运货了。
小船、旧船才会被当成渡船。
不过漕帮刚被教训过,给苗禹安排的当然是一艘好船。
九成新,下水时间不超过两年,船身上的油漆都还没有脱落呢。
运河在占城这一段,河面宽阔水流平缓。
从码头到对岸,约么一百五十丈,河水一片青绿,波光荡漾。
天空中的水鸟,和水面下的鱼群斗智斗勇。
这里没有绝对的捕食者和被捕食者。
水鸟吃鱼,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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