庙里为什么没有肉?”
他最喜欢吃肉了。
云小安:“庙里本来就没有肉,只有素菜。你没去庙里住过吗?”
林从崇摇摇头,他顶多就跟着娘去法恩寺上香,当天去当天回。
云小安闻言有些得意:“我在庙里住过十几日呢。”
林从崇震惊:“什么时候?!”他怎么不知道?
太子出言提醒:“她乱花钱,被她爹娘送走那回。”
林从崇这才想起来。
一年前,云小安还不需要自己赚钱看戏,她有她娘给的用不完的零花钱。
林从崇从小就羡慕云小安有那么一个娘亲,他也想给她娘当儿子,不过不想给她爹当儿子。
那时梅园龙凤胎兄妹一炮而红,云小安向来喜欢一切好看的事物,把零花钱都用来看戏砸头花了。
一开始并没有人发现异常。
纪云汐养女儿一向是富养,且给足了女儿信任与空间,不会去查女儿到底做了什么,钱用到了何处。她给云安零花钱,云安就有支配的权利,只要用在正道上。纪云汐小时候最讨厌的事,便是爸妈每回都把她每分钱的用处问的清清楚楚。她小时候便告诉自己,若日后她有了女儿,她绝对不会这么做。
吴惟安倒是管的比纪云汐多些,但那段日子公事繁忙,皇上日日盯他进度,他也没太多心神放在女儿身上。
云小安向来聪明,小小的孩子也知道这种事似乎不能让爹娘知道,还懂得掩盖,每回都说在宫里玩。
云小安至今依旧觉得她掩盖的很好,可事情就是很奇怪,她暴露了。
那天她正开心啃着冰糖葫芦,坐在最中间最好的位置听戏,就被她爹像揪小鸡仔一样揪走了。
娘亲不会管她乱花钱,但会管她隐瞒欺骗。
爹娘都对她很失望,在她认错后,罚她去庙里反省十五日,当作做错事的惩罚。
丞相夫妇俩一致认为,女儿性子太跳脱,让大哥的佛系影响一下,会好一些。
在庙里的前几日,云小安过得很煎熬。
她在上京城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。只要她不在爹娘面前哭,一定会有人哄她。
可到了庙里,她真哭假哭都没有人理她quq
云小安至今还清清楚楚记得她到的那个晚上,她坐在大舅舅的门外,仰头大哭。
一向安静的深山老寺,女童的哭声不绝如缕,庙中和尚们靠念经都不管用了。
有小僧过来想哄哄孩子,可越哄哭声越大。
小僧无法,便去找了明喜师父。
云小安悄悄竖起了耳朵。
明喜师父坐在窗前,一边喝茶一边抄经,闻言温声道:“不碍事,让她哭罢。”
小僧:“明喜师父,深夜天冷,就怕染了风寒。”
明喜师父:“生老病死,时至即行,届时喝药便是。”
偷听的云小安:“?”
……
云小安回过神,打了个激灵:“我总觉得当初是有人告密,我爹那段日子很忙的。”
林从崇好奇:“那会是谁呢?”
云小安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,我爹不肯说。”
一旁的太子,静静翻过了一页书。
云小安挥挥手,又笑起来:“不过因祸得福,明喜舅舅真的很好!”
*
一年前那个小魔女又来了。
烨福寺中,和尚们人人自危。
不过这回比上回好了很多,小魔女不再哭闹。
孩子到底长得快,一年过去,个子高了不少,也懂事了很多。
但还是有些头疼。
烨福寺的和尚们最近都在抄经书,打算在下月的庙会用。
云小安趴在每个和尚案头,在推销她自己:“我虽然看不懂,但我能临摹出一模一样的字,真的哦。和尚伯伯,我帮你抄,一张只收一两!”
和尚默默念了句阿弥陀佛,收了纸笔换个地方继续抄。
云小安跟在后头喊:“五文一张也可以!”
过了一会儿:“一文也行啊!”
再过了一会会儿:“那不收钱要吗?”
可没有人理会她。
得益于她,烨福寺的全体和尚们,在佛法的领会上,又高了不少。
云小安失望地回了院子,去找纪明喜,是真的很困惑:“大舅舅,为什么大家都不让我帮忙抄佛经?”
纪明喜坐在窗前煮茶,闻言笑了笑:“佛经哪有帮忙抄的道理?抄佛经是自身的修行。”
云小安似懂非懂,她支着下巴:“那大舅舅,爹娘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江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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