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忙跑出去看,只见各个面黑如碳。
大冬日里,都只穿短衣,有的人竟然赤着胳膊,看的男人发冷。
等人群走过,男人好奇,问一样出来看稀奇的邻居,“这是哪里来的人?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
两人话没说完,又来一群,一群接一群。
人群不说话,默默无声。
这个时候,街坊邻居才感觉到气氛不对,纷纷回了家关了门,不许小孩出门。
长安门外,侍卫门大惊,严阵以待。
消息到了司礼监,被人告知与自己有关,张鲸连忙带人出宫。
又要交税,又要服役,断了生计的碳工们,不知道是谁的带动,来到了长安门前。
满路拥塞,不知其数。
“冤啊!”
一个角落,突然传出来。
紧随其后,阵阵浪潮起伏不止,侍卫门耳膜都快被鼓破,吓得纷纷退后。
几个没了牙的老人,弯瘘着腰上前,小心翼翼的递过过几页纸张。
侍卫不敢大意,沉默的接过来。
“公爷,太监们让人把俺们绑在树上打,你看看,俺已经五十多了哩。”
老人掀开衣服,露出腹部上的疤痕。
“还用箭射俺们,好些人都被射死了。”
“差爷,你跟皇帝大人说说,让太监把俺家儿媳还给俺,太监要俺家儿媳作甚?”
一众老人七嘴八舌,侍卫们默不做声。
此时,锦衣卫缇骑,并御马监兵营成队列赶来。
“把这些刁民,统统打杀。”
张鲸怒不可言,这些个刁民如何敢来京城告他的状。
自己给了他们活路,允许他们去煤厂矿山找活计,竟然还敢得寸进尺。
长安门前,众碳工作鸟兽散。
伤亡者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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