贯钱拿了出来。
“这是干啥?”大伯问道。
“都说州试最为费钞,春哥儿到现在也该囊中空空了,大哥把这些钱给他捎去吧。”苏有才将钱包袱推到大伯面前。
“那哪能行?”大伯赶忙推回给苏有才。“不是说好了,这些钱专门给秋哥儿念书用吗?”
“秋哥儿学费已经交上了,走读也花不了几个钱了。”苏有才再次推回去。“这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,大哥再推来推去就没意思了。”
“秋哥儿这孩子也太懂事了。”大伯感叹道:“他越这样我越不忍心拿这个钱。”
大伯娘在旁几次要张嘴,都强忍住了。年后这段时间,她又攒了二两银子……主要是昨天收的礼金。
科举越往上开销越大,二两银子确实不够看。要是能加上老二这三贯,凑个五两就再好不过了。
“行了,别婆婆妈妈的了!”最后还是老爷子拍板道:“一家人别说两家话,这钱就转交给春哥儿。然后雷打不动从老大每月的俸禄里,先拿出五百文来存着。半年功夫,不就又把秋哥儿的学费攒出来了吗?”
“这个法子好。”大伯娘眉开眼笑道:“都是我的孩子,哪个也不会短了他的。”
不过大伯最后还是只要了两贯。
因为自己还有一贯钱的小金库……
老二父子压箱底的钱都拿出来了,他再藏私那还是人吗?
虽然大伯有时候挺不做人的,但大节不亏……
~~
二月末,大伯牵着一头驴,驮着大伯娘出发了。
是驴驮大伯娘,不要误会。
路上实在太折腾,其他人只能带好遥祝了。
临出门前,大伯娘蒸了两大锅饼子,足够家里吃到她回来了。
大伯娘不在家这段时间,炒菜做饭的任务,便落在了苏泰肩上。夏哥儿心灵手巧,简单炒个菜调个粥,热个饼子完全不在话下。
说起夏哥儿,还有一件让苏录哭笑不得的事情。
书院学生财力参差不齐,但家里大抵都是有钱的,没钱也不可能让子弟读书院。好些学生看上了苏录的书箱,跟他打听是哪里买的。
苏录还打算给二哥介绍几笔生意,浅浅宰他们一笔呢。谁成想,当他一脸骄傲地说出,是自家二哥亲手打造的,潜在买家们居然都纠结片刻,便没了下文。
“这是咋回事?”苏录不太理解少年郎的心态,便请两个小伙伴帮忙分析分析:“为啥他们听说是我二哥造的,就没兴趣了?难道他们还认牌子?要不下回我说是‘泰记木器行’私人订制的?”
“啥牌子?”李奇宇喝着苏录请的枇杷风味‘金玉露’,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。“是词牌曲牌,还是‘枫林晚’里的头牌?”
“就是你们……呃,我们年轻人,会不会希望尽量买大商家的产品?”苏录道:“比如说喝甜水只喝甜水记。”
“没有吧?没听说谁有这毛病。”苏淡摇摇头道:“也许城里人能有,但咱们乡下地方,你说哪家店也没人知道啊……”
李奇宇呷一口甘甜的枇杷汁,美滋滋道:“真润啊。什么牌子不牌子的,其实单纯是你的原因。”
“怎么讲?”苏录忙请教。
“你想啊,背着跟你一样扎眼的书箱走在书院里,别人会怎么说他?”李奇宇便尖着嗓子指指点点道:“孙山同款书箱!这谁受得了?”
“别这么说我哥。”苏淡不高兴了。
“你受得了吗?”李奇宇问他。
“……”苏淡缄口不言了。
“孙山同款书箱……”苏录咀嚼着这六个字,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。“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?”
“兄弟,我可没想刺激你,是你非要问的。”李奇宇老大不好意思,人家还请自己这么好喝的‘金玉露’。
“没事,我知道了。”苏录却很快平复下来,淡淡道:“我会让他们知道我叫苏录,不叫孙山的!”
“好,有志气!”李奇宇忙给他打气道:“最好的办法,就是十天后的月课,你把名次提升上去!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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