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让童生们感觉公平而已。
“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吗?”卢知县见状难免眉头一皱。
“还真不是。”尤幕友赶紧拿过来扫一眼。
“拿来我看看。”卢知县从他手中接过苏有才的试卷,快速读了起来,也是啧啧称奇道:
“哎,这文章写得还挺出彩呢!瞧瞧这句‘流以明用,体用虽分,道则一揆,盍详论之?’还有几分他儿子的风采呢。”
“东翁,说反了。”尤幕友小声提醒道。
“哦哦……终于看出是爷俩来了。”卢知县便改口。又不解问道:“怎么他简单的四书文没写好,反而难上许多的五经文写好了呢?”
“可能是状态不好那一天。”尤幕友猜测道:“毕竟上了年纪,指不定赶上腰疼腿麻。”
“嗯,有道理。”卢知县想到自己的难言之隐,登时十分理解地点点头,却又犯愁道:
“那怎么办呢?正场作那么烂。直接让他出圈不太合适吧?”
不管哪级科举,头场四书文都是最重要的,权重少说有七八成,县试更是如此,所以叫正场。
所以覆试的名次,依然要参考头场的四书文的。苏有才就是把五经文写出花来,也不可能直接从五百多名,直接拔进前十五去。
那样苏有才会承受负面舆论的。就算自己可以置之不理,说不定能影响到他的州试。
卢知县既然要做人情,就要做扎实,不能留有后患,这样苏录才会真心实意领他的情。
“那就还是入副榜,把名次使劲提一提吧。”尤幕友自然懂,便建议道。
“可以。”卢知县点点头。
~~
二月初七,初覆放榜。
这场有十五个出圈的。十五个考号就直接填在正场的团案上。
这次省身斋又有三个同窗名列团案,李奇宇和程万范这对难兄难弟依然不在其列……
好在他俩和另外两位同窗都在两百人的副榜上,依然保留着晋级的希望!
苏有才同样名列副榜,但这回名次大大提升,从五百一口气进步到五十,也算可喜可贺了。
于是二月初八第三场再接再厉……
~~
第三场试策论一道,赋一篇,兼验楷法。
策论的题目是《论赤水河工》,苏录早就猜到了,也给他亲爹和义子们讲过要点了,自然不在话下。
赋就是律赋,要求严格遵循平仄对仗、用典贴切、结构严谨等规范。童生们水平有限,基本上合规就不容易了,佳作就别指望了。
但苏有才则不然,他对诗词歌赋的研究,远超一般童生水平。
至于验楷法,就更不在话下了。苏有才写了三十年字,早就把馆阁体练到无可挑剔了……
所以才会说,越往后他的优势越大。
于是这一场,他又早早交卷而出。
隔天放榜……好吧,还是没出圈。不过他已经在副榜五十人中名列前茅了!
这回又有十个出圈的,其中就包括程万范和另两名同窗。这下省身斋就只剩李奇宇一个副榜榜主了。
李奇宇很看得开,还与有荣焉道:“我得陪着老爷子到最后!”
“兄弟太孝了!”众同窗一起竖起大拇指。
~~
苏有才看榜回家跟老爷子一说,自己还要再考一场。
老爷子不解道:“咋没完没了了?”
“唉,没办法。这都是第一场考砸了害的。”苏有才苦笑道。
“确实。首篇八股定生死,不是闹着玩的。”苏满附和道:“二叔能捞回来,就已经是祖宗保佑了。”
哪怕是乡试会试,也是五经文决定上限,下限还是靠四书文兜底的。从未听闻有人四书文垮了,还能中举人、中进士的。
好在苏有才的首篇制艺还算凑合,才能让他一步步捞回来。
‘二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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