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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四章 你先出去等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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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文一样,不过是学习前人、提高自身罢了。

    说难听点,就是拾人牙慧……

    朱琉看一眼大侄子,心道,这么说,这半年子和长进也不小。为什么没啥感觉呢?

    这时他又看到站在一旁的另一匹……好吧,不怕不识货,就怕货比货。

    朱琉便又拿起另一个货的作品。刚读完了一篇喉咙发干,他便一边看一边端起茶盏,准备润润喉咙再读。

    谁知看着看着动作居然僵住了,两眼直勾勾地望着作业册,茶杯举了好半晌都没放下。

    见叔父一副见了鬼的架势,朱子和不禁好奇,便绕到书案后,想看看苏录到底写得什么玩意儿,能把叔父吓成这样。

    谁知朱琉发现他过来,居然把作业册一合,不让大侄子过目。

    “看看。”朱子和道。

    “不行,退回去。”朱琉断然摇头。

    “文章写出来,不就是给人看的吗?”朱子和嘟囔道,但还是老实退了回去。

    谁知还不够,朱琉又道:“你先回去吧,你的文章明天我再给你讲。”

    “叔父……”朱子和一听傻眼了,咋,我现在都不配同槽了?

    “啧……”朱琉皱眉挥下手,让他别磨叽。

    朱子和这才不情不愿地退下,看苏录的小眼神别提多幽怨了。

    苏录依然一脸无奈,自己从来没跟他演过对手戏,这小子演独角戏还上瘾了。

    待朱子和退下,朱琉才把苏录那篇文章拍在案上,定定望着他问道:“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?”

    “什么话?”苏录问道。

    “就是这些话!”朱琉指着苏录的文章,都不用再看一遍,便印象深刻地复述道:

    “孟子曰‘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’,宋反其道,立国定制。处处以官家稳固为要,军则强干弱枝,兵不识将而将无专权;官则迭床架屋,人浮于职而内争愈炽!”

    “……内耗超防,权斗胜治,困则失救,终殉专制。女真作难而金瓯破,二帝北狩为千古恨,何也?以一家之私凌天下故也!”

    一口气背完了苏录这篇《过宋论》,朱琉苦笑道:“你这文章堪比陈孔璋,我今天原本有点牙痛,看完之后居然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山长夸张了,小子胡乱习作而已。”苏录很有自知之明道:“哪能与《为袁绍檄豫州》相提并论?”

    “文采当然不如陈琳,但这篇文章的‘道’,不是陈孔璋能明白的。”朱琉却摇摇头,定定望着苏录道:“这些话是谁教你的?或者从什么书上看来的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苏录唯有苦笑道:“弟子只能说是孟子教的,从《续通鉴》中看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朱琉还是不死心。

    “弟子束发受教以来,从不对师长说假话。”苏录正色道。

    “也是……”朱琉终于放弃了,摸着脑门道:“这偏远山沟里哪会有大贤隐居?整日对牛弹琴,何其苦哉?”

    “山长,我们是人不是牛……”苏录纠正一句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你不要误会。”朱琉摆摆手,正色对苏录道:“那就是你比我想象的,还要有悟性——你这短短三天读史,就悟到了别人从来没悟到的要害,令我多年困惑,一朝顿开呀!”

    苏录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。不禁暗暗惭愧,心说我确实是第一次读宋史,但我听过百家讲坛的王老师讲宋史……

    所以自己的历史观,其实是后人反思了几百年才形成的,把朱山长镇住实属正常。

    “而且我看你虽然说的是宋朝,但句句点在了本朝。”朱山长还在那感叹万分道:“我现在感觉,本朝如果不做改变,亦难逃故宋覆辙啊!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,我没有,别这么说。”苏录赶忙发表免责声明道:“弟子真的是就事论事,只说宋朝,完全没有阴阳本朝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前世之事,后事之师。写文章不就是以史为鉴,以古讽今吗?”朱山长却根本不信他这套,只以为他有顾虑,便笑着为他宽心道:“你不用担心,当今圣上开明无比,不会有人因言获罪的。”

    苏录苦笑道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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