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安点点头,低声道:“消息应该确切,此事是李相督促我所办,事情紧急,请使君立刻配合我抓捕逃犯。”
“好!我这就安排,我现在就去曲阿县。”
李庆安飞身上马,对韩进平拱拱手笑道:“老韩,我有紧急公务在身,改日再和你相聚痛饮。”
不到半个时辰,李道复亲自率领上百衙役,带着李庆安的大队向曲阿县奔去,曲阿县也就是今天的镇江丹阳,离州治丹徒县不到百里,走出不到三十里,天便渐渐黑了。
众人在万籁寂静的夜色中不急不缓地行军,团练营放慢了马速,李庆安命南霁云率二十人先行。
他放慢马速等着后面的李道复上前。
“李使君,有件事我想打听一下。”
“将军请说!”
“我想知道像太守、转运使这样的高官,要怎么样才会被罢免?”
李道复笑了笑道:“一般官员被免职,一般是失德或失职,失德要重要于失职,不过李将军要知道,一般做到太守或转运使这样的高官,后面一般都会有人,小的失德和失职是动不了他们,而大的失德失职他们也不会犯,所以要想让他们免职,只有特殊情况产生。”
“什么特殊情况?”
“一是贪渎坐赃,数额巨大,只要事发,朝廷绝不会容忍,其次便是他的后台出了问题,所谓树倒猢狲散,除此两种,其他事情都很难动摇他们的位子。”
李庆安点点头,他刚要再问,这时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,是南霁云他们回来了。
“将军,有情况!”
“有什么情况?”
南霁云上前将一名老者从马上放下,道:“将军,他是平渡镇的里正,有重要情报。”
“你有什么重要情报?”李庆安十分感兴趣地探下身问道。
老者慌忙道:“将军,今天傍晚镇里突然来了几十人,吵吵嚷嚷,大多是泗州一带的口音,为首之人十分凶悍,打伤了客栈掌柜,小人准备连夜去曲阿县告状,半路上却遇到这位将军。”
说完,老者胆怯地瞥了一眼南霁云,他在夜色中逃跑,却险些被这个军官一箭射死。
李庆安又急问道:“你确定是泗州一带的口音?”
“肯定是,小人年轻时在泗州呆过七八年,所以听得出。”
“平渡镇离这里还有多远?”
“回禀将军,还有约十里左右。”
“传令下去,全速前进,给我堵住平渡镇的全部出口。”
大队人马立刻加速,夜色中马蹄声敲打着地面,战马飞驰,官道两边的茅屋内犬吠声大作,无数土狗冲出来冲他们狂哮
没多久,远处平渡镇的黑色轮廓已经隐隐可见。
“将军,就镇北口的那座客栈!”里正指着一座三层楼的客栈大喊。
客栈内已经有灯亮了,马蹄声惊动了他们,只见有人从客栈里冲了出来,拼命奔跑。
“前后堵住,一个也不能放走,敢抗拒者,杀!”
唐军向客栈席卷而去,箭在空中疾飞,两个人被箭射中,惨叫倒地,唐军瞬间将客栈团团围住,荔非守瑜厉声喝道:“里面的人统统举手出来,否则,我们就放火箭了!”
客栈里没有声音,忽然,一声弓弦响,一支箭射出,正中一名唐军的肩窝,唐军翻身落马,李庆安大怒,下令道:“放火箭!”
一支支火箭腾空而起,带着炽亮的火焰扑向客栈,火借风势,霎时间,烈焰高炽,客栈里开始有人向外奔逃,有强悍者翻墙向镇内奔逃,唐军箭如雨发,片刻间,逃跑的十几人全被射死。
荔非守瑜再次大喊:“最后一次机会,把手举在头顶上出来,否则格杀勿论!”
“饶命!我们不敢抵抗,饶命啊!”火势越烧越旺,客栈中人走投无路,全部挤在院子中,院子里一片哭喊哀求声,夹杂着马匹的悲嘶。
三十几名举手男子和几十匹马从院子里涌出,唐军上前把马牵走,三十几人跪满一地。
“军爷饶命啊!我们都是被逼的。”
李庆安见他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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